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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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“殿下，你惹皇後娘娘不悅了。”贏無意告訴莊梁：“沈姑娘在娘娘那裏。”
莊梁放下書卷，起身，一臉無辜：“我做了什麽。”
“沈姑娘是女眷，我是外男，見她於禮不合，所以我讓李嬤嬤招待她了。”
贏無意：“但是沈姑娘想見殿下。”
“她找錯人了，這不我讓人送她回母後那了。”
贏無意抽了抽嘴角：“哦。”
“本宮……”莊梁看著走在前面的贏無意，擡起眼眸，“你這頭上有東西。”
贏無意從腦袋上取下一片枯葉，估計是從哪裏掉落的。
身後的莊梁放下手。
馮公公瞧瞧新太子，又瞧瞧贏無意，嘴巴張了張。
“到了。”贏無意轉頭說：“殿下進去吧。”
莊梁向皇後告罪。
“你有何錯？”皇後問他，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。
“母後，兒臣心系朝堂，暫時未有成親的打算，也不便耽誤沈小姐。”
莊梁聲音難得放大，清亮，確保屋裏屋外的人都能聽得到。
一旁的沈家千金癟了癟嘴，她有那麽差勁嗎？太子都不看她。
新太子姿色是比前太子好看，為人也更正派一點，可是她是沈家女兒，不愁沒有人嫁，太子把她當洪水猛獸，令她心裏委屈。
莊梁不喜歡的人，從來不會給她期望。
即使皇後怪他，他也堅持自己的想法。
皇後看著一臉堅定的太子，嘆了口氣。
到底不是親生血脈，不會真的事事聽她的。
太子若登基，只盼他別忘了是誰扶持他的就好。
皇後於是讓他離開，並在後面柔聲安慰沈家侄女。
此事也是她考慮不周，沒有先過問太子，以為可能仗著對太子的那點恩情，壓著他同意，誰知對方根本固執己見。
侄女感到丟臉難為情，這都是她的不是。
皇後於是又賞賜了侄女一堆東西，這才勉強安慰好侄女。
入冬，老皇帝身體開始出現不適。上朝的時間越來越短，甚至出現幾天都不上朝的情況，沒辦法，只好由太子暫理朝政。
開春，皇帝的病來得莫名，太醫也束手無策。
在第一聲蟬鳴響起時，老皇帝駕崩了。
舉國哀悼。
皇後在皇帝屍身前哭成淚人。
其餘嬪妃亦是，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迷茫恐懼。
皇後有太子，太子登基後她是太後，那她們呢？
有朝臣提議，皇帝生平喜愛某某妃子，要由那名妃子給皇帝殉葬。
妃子恐懼道：“不，不要，臣妾不願意……”
大臣怒目而視：“先帝待爾不薄，爾豈敢貪生怕死？”
皇後、太子還未開口，贏無意冷冷一笑：“皇帝生前這麽鐘愛你這位大臣，豈有大人你不去跟隨的道理？”
那大臣惱怒：“誰？”看清說話的人只是名宮女，更惱了：“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！”
“本宮允許她自由開口。”莊梁涼涼地道。
大臣一噎。
贏無意看向男主：“殿下，我的提議？”
“準。”
於是，那名開口想讓某妃子殉葬的大臣，就這麽結束了性命。
等到他懊悔哭訴，已經為時已晚。
贏無意：“男主真聽話。”
系統自豪：“那是當然。這種損害女性利益的事，男主不做，他和普通男人不一樣。”
贏無意繼續慢吞吞地說：“是條好狗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”放，放肆！那可是新帝！幸好這番話沒讓男主聽見。
贏無意收到那挽回一命的妃子眼神，根本沒給她目光。
皇後原本傷心皇帝就這麽去了，經過剛才的事，皇後認真看了一眼贏無意。
贏無意沒有在意。
只是，當天晚上，此時距離男主登基大典還有三天，贏無意看著被送到眼前的黑漆漆的藥，擡頭問皇後：“娘娘何意？”
“抱歉，無意。”皇後略帶歉意地看著她，如果忽略她遞給她的是一碗毒藥的話，真讓人以為皇後是位善解人意不錯的主子，皇後語氣不知是惋惜還是什麽，涼涼地說：“梁兒對你太不尋常了。”
一位合格的帝王，該是無情無愛，可以有女人，但不能愛上某個女人。
這對帝王後宮不是一件好事。
帝王的愛需要是分平，雨露均沾，而不是偏愛某個妃子。
這也是為何老皇帝後宮那麽多女人，皇後說不介意是假的，但她知道皇帝永遠會尊重她這個皇後。
前朝的勢力，也需要皇帝後宮那些妃子制衡。
皇帝的後宮，從來不是單單是皇帝女人堆那麽簡單。
這些道理，相信太子即使現在不懂，以後也會慢慢懂的。
他會在未來感謝她的。
皇後自信地想著。她也不認為贏無意今晚有活下來的可能。
因為知道這個宮女體格比一般女人要強，所以她特意吩咐了幾位力氣大的嬤嬤在身邊，只等贏無意抗拒的時候強行灌毒藥給她。
贏無意似是聽懂了皇後的意思，似是認命順從地捧起那碗毒藥。
悠悠嘆口氣：“娘娘何必為難我。”
皇後：“你且安心地去，本宮會厚葬你。”
“狗屁不通。”贏無意突然把碗摔在地上，濃黑的藥水灑了一地，些許濺到衣服上。
皇後沈下臉：“無意，你非讓本宮對你動粗麽？”
“娘娘，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。”贏無意說。
皇後怔楞一瞬，對其她宮人道：“把她拿下！”
然而，喊了半天，那些嬤嬤全都站著一動不動。
皇後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，怒道：“本宮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嗎？！”
宮人們跪在地上，腦袋死死抵著地。
“母後！”莊梁闖了進來，看清屋裏的情況，楞了一下，當他視線觸及到地上明顯顏色不對的藥汁，慍怒地望著皇後：“母後，您要對贏宮女做什麽？”
屋裏只有皇後坐著，其她人跪著不擡頭，贏無意身體筆直地站著，那碎碗還在她面前，所以那碗藥是要給誰喝的不言而喻。
皇後正不高興著，看到太子更不高興了，“本宮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？”
“自是不用，”莊梁冷靜下來，說：“只是贏宮女先前待兒臣有恩，兒臣發誓要護她一輩子周全。”
“哈！太子。”皇後冷笑，像是聽到什麽天方夜譚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：“本宮連處置自己的宮女都不行麽？太子，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麽？”
“兒臣說了……”
“你發誓，你只是把她當恩人嗎？”皇後瞇起眼，大聲質問。
如果太子今後想和這個女人……是萬萬不行的，會被世人恥笑的。皇室臉面何在？
莊梁沈默。
“真不知你哪根筋搭錯了……”皇後吐氣，太子的沈默令她心寒，“你會感謝母後今天為你除掉這個禍害的。”
除了這宮女身份上的不合適，如果太子只是想收她為妾也沒什麽，問題是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甘心做妾的，太子連人都沒碰到就護到這個份上，能舍得讓對方只是一房妾室嗎？納一個年長太子好幾歲的高大宮女為太子妃，真是笑柄一樁。
除此之外，皇後心裏有很強的直覺，源自對贏無意的不安感。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，得除掉這個心頭大患，否則，宣朝將沒有安寧。
她已經不記得什麽時候起身邊有這個宮女的存在，問了周圍的人，資歷最老的嬤嬤都不記得，這件事細想起來不令人背後一冷麽？
莊梁還未開口，贏無意不高興地說：“娘娘，我不是禍害。”
“你閉嘴。”皇後瞪她。她還沒和她算賬，敢抗旨摔了碗，還甚至挑撥了她身邊的人……
皇後似乎沒有意識到也許有更嚴重的性質。
莊梁這時道：“母後，她不是您想的那樣。”
贏無意：“謝謝殿下為我說話。”
“沒事，本宮相信你。”
皇後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，特別是直到現在仍然一臉慌色也無的贏無意，好像不相信她能處死她，皇後深感自己的權力被挑釁了，怒道：“殿下別來妨礙本宮！如果殿下把本宮當做母後的話。”
時下世人重孝，若是太子為了一個女人忤逆皇後，恐怕會被世人有所議論。
皇後在逼他，莊梁知道，臉上閃過厭煩，冷聲道：“母後，除了這件事，別的兒臣都能答應您。”
贏無意又開口：“哇，殿下，你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。”
莊梁心道之前她有這麽多話麽？好像巴不得皇後瞪死她。莊梁無奈地說：“可以的話請你回避。”
贏無意搖頭：“我還有事。”
莊梁只好忽略她，對上勃然大怒眼睛都紅了的皇後，恭順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母後。”
他道：“來人，母後身體不適，將她好好看管，別讓她遭遇不測。”
皇後震驚：“你要軟禁本宮！”
莊梁眼神充滿歉意，但他不會改變決定。
贏無意鼓掌，也不知是為誰的，皇後太子齊齊看向她，前者眼神怨恨，都是因為她她們母子才反目成仇！明明長得一點不美，不軟，也不知太子被她灌了什麽迷魂湯！
贏無意無視她，對男主道：“殿下，你做得很好，既然如此，我就給你一件獎勵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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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梁放下書卷，起身，一臉無辜：“我做了什麽。”
“沈姑娘是女眷，我是外男，見她於禮不合，所以我讓李嬤嬤招待她了。”
贏無意：“但是沈姑娘想見殿下。”
“她找錯人了，這不我讓人送她回母後那了。”
贏無意抽了抽嘴角：“哦。”
“本宮……”莊梁看著走在前面的贏無意，擡起眼眸，“你這頭上有東西。”
贏無意從腦袋上取下一片枯葉，估計是從哪裏掉落的。
身後的莊梁放下手。
馮公公瞧瞧新太子，又瞧瞧贏無意，嘴巴張了張。
“到了。”贏無意轉頭說：“殿下進去吧。”
莊梁向皇後告罪。
“你有何錯？”皇後問他，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。
“母後，兒臣心系朝堂，暫時未有成親的打算，也不便耽誤沈小姐。”
莊梁聲音難得放大，清亮，確保屋裏屋外的人都能聽得到。
一旁的沈家千金癟了癟嘴，她有那麽差勁嗎？太子都不看她。
新太子姿色是比前太子好看，為人也更正派一點，可是她是沈家女兒，不愁沒有人嫁，太子把她當洪水猛獸，令她心裏委屈。
莊梁不喜歡的人，從來不會給她期望。
即使皇後怪他，他也堅持自己的想法。
皇後看著一臉堅定的太子，嘆了口氣。
到底不是親生血脈，不會真的事事聽她的。
太子若登基，只盼他別忘了是誰扶持他的就好。
皇後於是讓他離開，並在後面柔聲安慰沈家侄女。
此事也是她考慮不周，沒有先過問太子，以為可能仗著對太子的那點恩情，壓著他同意，誰知對方根本固執己見。
侄女感到丟臉難為情，這都是她的不是。
皇後於是又賞賜了侄女一堆東西，這才勉強安慰好侄女。
入冬，老皇帝身體開始出現不適。上朝的時間越來越短，甚至出現幾天都不上朝的情況，沒辦法，只好由太子暫理朝政。
開春，皇帝的病來得莫名，太醫也束手無策。
在第一聲蟬鳴響起時，老皇帝駕崩了。
舉國哀悼。
皇後在皇帝屍身前哭成淚人。
其餘嬪妃亦是，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迷茫恐懼。
皇後有太子，太子登基後她是太後，那她們呢？
有朝臣提議，皇帝生平喜愛某某妃子，要由那名妃子給皇帝殉葬。
妃子恐懼道：“不，不要，臣妾不願意……”
大臣怒目而視：“先帝待爾不薄，爾豈敢貪生怕死？”
皇後、太子還未開口，贏無意冷冷一笑：“皇帝生前這麽鐘愛你這位大臣，豈有大人你不去跟隨的道理？”
那大臣惱怒：“誰？”看清說話的人只是名宮女，更惱了：“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！”
“本宮允許她自由開口。”莊梁涼涼地道。
大臣一噎。
贏無意看向男主：“殿下，我的提議？”
“準。”
於是，那名開口想讓某妃子殉葬的大臣，就這麽結束了性命。
等到他懊悔哭訴，已經為時已晚。
贏無意：“男主真聽話。”
系統自豪：“那是當然。這種損害女性利益的事，男主不做，他和普通男人不一樣。”
贏無意繼續慢吞吞地說：“是條好狗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”放，放肆！那可是新帝！幸好這番話沒讓男主聽見。
贏無意收到那挽回一命的妃子眼神，根本沒給她目光。
皇後原本傷心皇帝就這麽去了，經過剛才的事，皇後認真看了一眼贏無意。
贏無意沒有在意。
只是，當天晚上，此時距離男主登基大典還有三天，贏無意看著被送到眼前的黑漆漆的藥，擡頭問皇後：“娘娘何意？”
“抱歉，無意。”皇後略帶歉意地看著她，如果忽略她遞給她的是一碗毒藥的話，真讓人以為皇後是位善解人意不錯的主子，皇後語氣不知是惋惜還是什麽，涼涼地說：“梁兒對你太不尋常了。”
一位合格的帝王，該是無情無愛，可以有女人，但不能愛上某個女人。
這對帝王後宮不是一件好事。
帝王的愛需要是分平，雨露均沾，而不是偏愛某個妃子。
這也是為何老皇帝後宮那麽多女人，皇後說不介意是假的，但她知道皇帝永遠會尊重她這個皇後。
前朝的勢力，也需要皇帝後宮那些妃子制衡。
皇帝的後宮，從來不是單單是皇帝女人堆那麽簡單。
這些道理，相信太子即使現在不懂，以後也會慢慢懂的。
他會在未來感謝她的。
皇後自信地想著。她也不認為贏無意今晚有活下來的可能。
因為知道這個宮女體格比一般女人要強，所以她特意吩咐了幾位力氣大的嬤嬤在身邊，只等贏無意抗拒的時候強行灌毒藥給她。
贏無意似是聽懂了皇後的意思，似是認命順從地捧起那碗毒藥。
悠悠嘆口氣：“娘娘何必為難我。”
皇後：“你且安心地去，本宮會厚葬你。”
“狗屁不通。”贏無意突然把碗摔在地上，濃黑的藥水灑了一地，些許濺到衣服上。
皇後沈下臉：“無意，你非讓本宮對你動粗麽？”
“娘娘，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。”贏無意說。
皇後怔楞一瞬，對其她宮人道：“把她拿下！”
然而，喊了半天，那些嬤嬤全都站著一動不動。
皇後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，怒道：“本宮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嗎？！”
宮人們跪在地上，腦袋死死抵著地。
“母後！”莊梁闖了進來，看清屋裏的情況，楞了一下，當他視線觸及到地上明顯顏色不對的藥汁，慍怒地望著皇後：“母後，您要對贏宮女做什麽？”
屋裏只有皇後坐著，其她人跪著不擡頭，贏無意身體筆直地站著，那碎碗還在她面前，所以那碗藥是要給誰喝的不言而喻。
皇後正不高興著，看到太子更不高興了，“本宮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？”
“自是不用，”莊梁冷靜下來，說：“只是贏宮女先前待兒臣有恩，兒臣發誓要護她一輩子周全。”
“哈！太子。”皇後冷笑，像是聽到什麽天方夜譚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：“本宮連處置自己的宮女都不行麽？太子，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麽？”
“兒臣說了……”
“你發誓，你只是把她當恩人嗎？”皇後瞇起眼，大聲質問。
如果太子今後想和這個女人……是萬萬不行的，會被世人恥笑的。皇室臉面何在？
莊梁沈默。
“真不知你哪根筋搭錯了……”皇後吐氣，太子的沈默令她心寒，“你會感謝母後今天為你除掉這個禍害的。”
除了這宮女身份上的不合適，如果太子只是想收她為妾也沒什麽，問題是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甘心做妾的，太子連人都沒碰到就護到這個份上，能舍得讓對方只是一房妾室嗎？納一個年長太子好幾歲的高大宮女為太子妃，真是笑柄一樁。
除此之外，皇後心裏有很強的直覺，源自對贏無意的不安感。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，得除掉這個心頭大患，否則，宣朝將沒有安寧。
她已經不記得什麽時候起身邊有這個宮女的存在，問了周圍的人，資歷最老的嬤嬤都不記得，這件事細想起來不令人背後一冷麽？
莊梁還未開口，贏無意不高興地說：“娘娘，我不是禍害。”
“你閉嘴。”皇後瞪她。她還沒和她算賬，敢抗旨摔了碗，還甚至挑撥了她身邊的人……
皇後似乎沒有意識到也許有更嚴重的性質。
莊梁這時道：“母後，她不是您想的那樣。”
贏無意：“謝謝殿下為我說話。”
“沒事，本宮相信你。”
皇後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，特別是直到現在仍然一臉慌色也無的贏無意，好像不相信她能處死她，皇後深感自己的權力被挑釁了，怒道：“殿下別來妨礙本宮！如果殿下把本宮當做母後的話。”
時下世人重孝，若是太子為了一個女人忤逆皇後，恐怕會被世人有所議論。
皇後在逼他，莊梁知道，臉上閃過厭煩，冷聲道：“母後，除了這件事，別的兒臣都能答應您。”
贏無意又開口：“哇，殿下，你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。”
莊梁心道之前她有這麽多話麽？好像巴不得皇後瞪死她。莊梁無奈地說：“可以的話請你回避。”
贏無意搖頭：“我還有事。”
莊梁只好忽略她，對上勃然大怒眼睛都紅了的皇後，恭順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母後。”
他道：“來人，母後身體不適，將她好好看管，別讓她遭遇不測。”
皇後震驚：“你要軟禁本宮！”
莊梁眼神充滿歉意，但他不會改變決定。
贏無意鼓掌，也不知是為誰的，皇後太子齊齊看向她，前者眼神怨恨，都是因為她她們母子才反目成仇！明明長得一點不美，不軟，也不知太子被她灌了什麽迷魂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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